又过了十日左右,弓月与栾之下界的时辰到了,迟霖跟着一道过来相送,他也是叹,几次睨眼冷看栾之,对弓月的语气却是温和:“别碍着他的身份就屈就了自己,你下界这一趟,只管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左右与你没有关系,该是谁的事就让谁去劳力,你在旁边当个监管就好。”
弓月明白迟霖的心意,却是哀叹这内里的胡乱套没法三言两语跟迟霖说明,千言万语万般纠结埋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面上轻松的回以一笑:“你且放心好了,我平日里是怎么过日的你也清楚,什么时候又亏待过我自己了,这一趟去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几天就回来了,你茶林里的茉莉酿给我留着,回来后就当犒劳犒劳我了。”
待回来的时候,且还是让我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吧……
迟霖微微一笑:“放心,都给你留着。”言罢颇有长辈的风范拍了拍弓月的肩头,低声道:“你这次下凡界,记住宁可不做,也不要做错,有玄苍的大名在,你不会受累的,这次明摆着是玉帝与栾之二人之间的较劲,你就当下界瞧个乐子,别插手。”
弓月一怔:“什么?”
迟霖一副微有得意之相,又睨了一眼栾之,很是瞧他好看的意思,轻声道:“听我的就是,水凤和红索二人在芭蕉妖洞为了修炼逆天调转了时空,那芭蕉妖洞一日等于天界一年,这等大事岂能让这二人白白的好过了去,虽然神妖殊途,但是天界早前也隐隐的知道他们二人的事,只不过看在水凤他老子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后来芭蕉妖洞的结界破了,找到了这二人的踪迹,也是水凤他老子找到玉帝让天界给水凤一个教训的,不过是玉帝不想当这个棍子,让栾之来做个恶人罢了。”
弓月震在当场,就差一阵风吹过,碎成渣了。
他爷爷的!
和着这次是她自己主动请缨要来当这个劳什子的打鸳鸯的棍棒的?
和着……和着这事跟她毛线关系都没有?
弓月觉得自己被诓了。
可是他爷爷的,她还真说不清楚自己这是被谁给诓了!
她顿时觉得如今的九重天上的神仙相互之间当真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不论自己是不是上赶着挑了这个活来干,这事她心里明白怨不得玉帝,毕竟是她自己撞上的,可是栾之就不同了,这事栾之心里绝对有数,她可没忘当时在凌霄殿上栾之是怎么着看似轻描淡写的揪着她没放的。
她越想越不舒坦,脚才一抬,栾之那边早就在等她与迟霖早点磨叽完下界,见她回头面色立冷,上前就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做什么?”
弓月现在再看栾之,也不去想他当时为她治疗腿伤了,只觉得这人周身散发着一种晦气——谁运气不佳就得连累到谁的晦气。
“去找玉帝,这事我不干了!”
栾之道:“事到如今你才说不干了,你当天庭是你玄苍的后花园?”他怎么会放弓月走,她要是走了,到时候等再回天庭的时候,玉帝还指不定要几番刁难,没她这个玄苍的背景做挡箭牌,岂不是玉帝到时候又要笑的圆满?
随即,他阴恻恻一笑,长袖轻轻一挥就是一股劲风,硬是将弓月连人带她来不及开口的话一兜儿的给招呼了过去,就见南天门大门口,众仙大瞠的眼皮子下,弓月一个立足不稳,倒扎着一头翻下天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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